只道是「一生浮夢」

CP：大天狗x妖狐（一點點博晴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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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《陰陽師》手遊同人，有虐但強制HE

    大天狗受傷了。

    饒是大天狗這樣的高級式神，受到致命傷也會有性命垂危的時候，看寮里混亂的程度便能得知。

    為了不影響治療，大天狗的房內只允許櫻花桃花、螢草、惠比壽進出，其餘都只能在外頭候著。

    其他妖怪都焦急不已，擔憂著大天狗大人能不能夠撐過去，不是互相猜測著狀況，就是來回渡步，唯獨一妖還定定地站在大天狗的房門前，金眸眨也不眨地望著緊閉的房門，與其他式神的神情相比，他的表情卻是冷靜的，唯獨那雙顫抖的手出賣了他。

    妖狐是大天狗帶大的，也是寮中跟大天狗最親的妖，也只有大天狗最是縱容他的頑皮，就算他使性子鬧脾氣，大天狗也都會包容他。

    如果大天狗沒有為他擋下那一擊，他就不會……

    妖狐依稀還能感覺到，大天狗倒在他懷裡時，那鮮血的溫度，他還覺得雙手上還殘留著血味……

    「崽兒，喝口水吧，回來到現在你都沒休息。」姑獲鳥一臉擔憂的到他身旁。

    「……姑姑，您喝吧，您也擔心得滴水不進，小生沒事的。」妖狐這時卻很倔，在沒消息出來前，他不願鬆懈，也不敢鬆懈。

    姑獲鳥聽聞，也只能嘆氣退開來，這寮裡的孩子幾乎都是她帶的，妖狐雖說不是她帶的但也是她最疼愛的孩子之一，但此時此刻，比起大天狗她更擔心妖狐，她知道妖狐對大天狗的執著，她不敢想像，若是有個萬一，妖狐能夠承受嗎……

    等待總是漫長的，一分一秒都是一份煎熬，彷彿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，房門終於開了。

    「阿爸……！」妖狐立刻上前抓住晴明的衣袖，「大天狗大人他如何了？」

    晴明看著妖狐那稚氣還未全退的臉龐，那張臉本該是帶著淘氣跟狡黠的笑容，此時卻是如此徬徨無助，心像是被擰了一般絞痛。

    掙扎了一會，晴明才緩緩伸手摸他的頭，艱難地吐出一句：「……會好的。」

    這時候，他沒敢對妖狐說實話。

    似乎沒看見晴明眼中的愧疚與痛，妖狐鬆了口氣，牽起嘴角：「那太好了，小生去準備大天狗大人喜歡吃的東西。」

    晴明來不及阻止，妖狐便已經匆忙跑遠。

    「崽兒，對不起……」

    結果，妖狐也沒能見到大天狗，晴明說為了讓大天狗好好養傷，其他人沒得到允許都不能入內，包括妖狐在內。

    妖狐反常地沒有使性子反對，他說只要能讓大天狗快點好起來，他願意等。

＊＊＊＊＊

    經過兩天兩夜，櫻桃他們精疲力盡，也沒能阻礙他們挫敗地哭泣。

    晴明坐在大天狗的榻邊，確認問：「……大天狗，你確定要這麼做嗎？」他是他們的陰陽師，他必須挺著，卻掩埋不了眼中的哀傷。

    大天狗點點頭，說：「這是為了他好，為了我們好，帶他來見吾，吾想跟他道個別……」

    當晴明告訴妖狐說大天狗想見他時，妖狐是欣喜的，更忽略了心中隱約的預感。

    晴明帶著妖狐來到大天狗的房間，大天狗已經起身坐在榻上，櫻桃他們早已經回去休息，妖狐清楚地聞到房內的血腥氣，晴明退了出去，房內剩他們二妖，他立刻到大天狗的榻邊，握住那雙大掌。

    這一握讓妖狐嚇了一跳，那總是溫暖的手此刻是多麼冰涼，妖狐忍不住用雙手緊握，希望藉此能讓他暖手。

    再仔細看他蒼白的臉，更是心疼，他不曾看過這不可一世的大妖竟會有如此憔悴的模樣。

    「崽兒，讓汝擔憂了……」那有氣無力的聲音還帶著柔情。

    妖狐搖頭，「大天狗大人要快點好起來，您答應小生要帶小生去人類的市集玩，還答應會吹笛子給小生聽……」

    大天狗看著妖狐，那清藍的眼眸中有無法形容的情緒。

    「……對不起，吾恐怕要失言了。」

    妖狐怔愣，問道：「大人這是何意？大人不要嚇小生，小、小生答應您不會再調戲小姐姐了，也會乖乖的不再跟您鬧脾氣了，大人不要嚇小生了好不好……」

    妖狐感覺心裡那預感越來越強烈，越說越是無措，像是迷路的小狐狸一樣徬徨不安，一直隱忍的眼淚終是落了下來。

    「別哭、別哭，吾最怕看到汝哭……」大天狗替妖狐拭淚，「別怕，吾只是為了療傷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，所以不能再陪汝玩了。」

    「那、那小生跟隨大人去？」

    「不成，平安京此刻還不安全，汝也是晴明大人的式神，汝得留下保護他。」

    妖狐想反駁，但他知道大天狗說的對，這個陰陽寮已經成了他的家，晴明跟其他式神都是他的家人，他不能拋之而去，但……

    「那大人好了之後會回來找小生嗎？」

    大天狗頓了頓，看著妖狐一會，道：「……會。」

    看見妖狐眼中的執念，他還是無法狠心捨棄。

    「大人何時走？」

    「天一亮就出發。」

    妖狐一愣，望向窗外，已經是微微清明。

    「崽兒。」知道妖狐在想什麼，大天狗伸手將妖狐的臉轉回，讓他看向自己。

    「大人？」

    「崽兒，吾離開前，再親吾一次好不好？像汝上次對吾做的那樣。」

    「大、大人胡說什麼……」厚臉皮的妖狐難得的紅了臉，上次他看見隔壁寮的女式神纏著大天狗，在醋意引發的心煩氣躁下，他過去將大天狗拉走並親了上去。

    但是此時此刻，他卻總覺得大天狗是在跟他做最後的告別。

    「來嘛崽兒，有汝的吻會讓吾好的更快的。」知道妖狐的心思，大天狗更是柔聲哄著。

    聽到這一句話，妖狐立刻忽略了心中的不安，他選擇相信大天狗。

    他湊近大天狗，輕輕地吻了上去。

    眼前那細長的睫毛跟著眼皮微微輕顫，一滴淚珠從那眼角滑落，如此讓人心疼，大天狗撫上他的臉，給予回應。

    這一吻，沒有激情，沒有慾望，有的只是溫柔繾綣，不捨與留戀。

    他很自私，儘管是在最後，他都想再一次擁有這隻小狐狸。

    他的小狐狸……

    大天狗離開了之後，妖狐還是以往的性子，愛調戲小姐姐、貪玩調皮胡鬧，但都是點到為止，因為那個會包容他、會縱容他的大妖怪不在了。

    每天都會有一定的時間，妖狐都不在寮中，大家都知道，他是去等大天狗了，只有妖狐相信大天狗一定會回來，但是沒人敢告訴他實話……

    他再也等不到他的大天狗了。

＊＊＊＊＊

    日復一日，年復一年。

    十年了，晴明終於跟博雅在一起了，神樂也有了她的幸福，八百比丘尼終於從千年的詛咒解脫了，酒吞童子跟茨木童子雙雙都被收到晴明的麾下，姑獲鳥也多了幾個小新血帶著。

    「姑姑、姑姑！妖狐哥哥又跑去哪玩了？」幾個小毛孩在姑獲鳥身邊鬧著。

    「妖狐哥哥每次都丟下我們自己去玩！」

    「乖，你們妖狐哥哥有事呢。」姑獲鳥柔聲哄著孩子們，看向遠處的某個地方時，那眼神充滿嘆息跟悲哀。

    若要說這十年來變化最大的，就屬妖狐了。

    他成熟而貌美，但原本那玩世不恭的性子隨著時間越發的沉靜，不再調戲女妖、不再玩鬧，也不愛笑了，替孩子們收集材料時，那戰鬥的模樣是極為認真與肅穆，神態越發像極了當初的大天狗。

    唯獨沒變的，是那顆等待的心。

    每到一個時辰，妖狐都不在寮中，直到天黑了才回來。

    但只有晴明跟姑獲鳥知道，再這麼等下去，妖狐的心也終是會枯萎的。

＊＊＊＊＊

    提著一壺酒來到櫻花林，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，來到熟悉的櫻花樹下。

    再無光彩的金眸直直盯著櫻花樹，回想著以前的種種。

    從小，他就喜歡拉著大天狗來這裡玩，這裡隱密又有茂盛的櫻花可以觀賞，這裡是他們的秘密基地。

    當時，他吹笛、他聽著，好不愜意。

    可惜這樣的愜意，都已是過往雲煙。

    「大天狗大人，您不是說會來找小生嗎…」

    「您答應小生會陪小生玩的，您還要吹笛給小生聽……」

    「小生知道他們私底下都說您不會回來了，但是小生不信……」

    「只是小生等啊等、等啊等，卻一直沒等到您……」

    「您知道嗎，小生長大了，再也不是少年模樣了，能力也比當年長進許多，不再只突兩下了，八岐大人現在可怕小生了呢……」

    他邊說邊笑，一隻手緩緩的伸入懷中，細細摩娑著那刀柄。

    「既然平安京已經安定，大人您又無法回來，那由小生去陪您……」

    他柔笑著將懷中的匕首抽出。

    「小生去陪您了。」

    正當他把匕首指向自己，一陣大風吹來，溫柔地在他面前吹落櫻花雨，還有一支黑羽。

    他怔然鬆手將匕首扔落在地，顫抖著去接住那黑羽，小心翼翼地捧著。

    此時，雖然沒有任何聲響，但他能感覺到有人站在他身後，那不容忽視的氣息是如此熟悉。

    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回首，望見來人時，他瞇眼而笑，淚光讓他的金眸有了神采。

    「大人，您真叫小生好等。」

我還是捨不得寫BE

所以強制HE了（遠望

好喜歡狗崽，狗崽萬歲

殊不知事實是我家只有狗子痴痴地等著崽崽降臨

崽崽快來我家，阿媽會愛你一輩子Q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