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道是「一生浮夢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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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同人文‧慎入

    達洛爾被革職逮捕了，紫葵的戰鬥也因此結束。

    她站在樂譜的灰燼前，默默地掉著眼淚，不讓自己哭出聲音。

    但她馬上用手背將眼淚擦掉，找個玻璃瓶將紙灰裝起來。

    她拒絕每個人的幫助及安慰，捧著裝了灰的玻璃瓶往海岸邊走去。

    當香吉士走到那裡時，紫葵早已經把瓶子裡的灰撒到海裡了。

    「紫葵小姐……」

    「沒什麼好悲傷的，紙張不過是記下事物的道具，真正的樂譜還在。」紫葵轉身對他微笑，那微笑卻很苦澀，她說：「那就是我。」

    那天回到劇坊後，喬巴就拉著紫葵去接受治療。

    清洗好傷口，擦好藥也綁好繃帶後，喬巴說：「好了，只要定期擦藥的話很快就會好，下禮拜以前也不會有疤痕，放心吧。」

    紫葵撫著自己綁著繃帶的手，對他露出微笑說：「那真的是幫了我大忙了，謝謝你。」

    那天之後，就像是從來沒發生過一樣，大家都各自生活著，但卻有了不同的氣氛。

    城鎮中的每個人似乎比以往還要歡樂，紫葵臉上的笑容也更多了。

    「自從海洛那小子死後，紫葵就不曾這樣笑過了……」看到紫葵的笑容，銀更深有感觸。

    「是啊，或許草帽小子他們的出現，也解救了紫葵吧。」渾身纏著繃帶的克爾托爾也不禁微笑這麼說。

    銀也微笑，說：「是啊，看到他們，就像看到海洛他們一樣。」

    那麼，紫葵剩下最後一場戰鬥，下禮拜的演唱會。

    終於，這一天到來了，紫葵人生中最後一場演唱，最後的舞台。

    令人吃驚的是，鎂光燈照在台上，站在彈上的不是紫葵，而是銀。

    舞台上的銀顯得更美艷性感，加上經過設計的復古皮衣，更有性感魅力的味道。

    克爾托爾滿意的看著，紫葵要求讓銀幫她唱開場果然是對的，聽到台下歡呼聲的強烈就知道效果有多成功。

    樂團開始奏樂，銀也開始隨著節奏綻放她渾厚高亢的歌聲。

魅力四射，風華絕代。 

對，我們是獨一無二的歌姬。 

看似接近，難以渴求。 

對，我們是無人取代的歌姬。 

她的媚眼，勾人心弦。 

她的身段，引人誘惑。 

她的歌聲，使人著迷。 

你可以夢想她，但絕不能渴求她。 

如黃昏般，炫目地照耀世界大地。 

她就是，黃昏歌姬。

    位坐於貴賓席的每個人除了克爾托爾外，其他人都為之驚艷。

    「嘿──那位大嬸也很厲害嘛──」魯夫面露讚賞。

    克爾托爾笑了笑，說：「那是當然的，銀在年輕的時候就是鎮上最至高的紅牌，而且她是第一個站在廣場這個舞台的歌姬。」

    「欸？沒想到銀姨這麼厲害啊……」娜美禁不住語出驚嘆。

    「很有一套嘛，那女人。」

    「呦呵呵呵，這就是所謂的深藏不露吧？啊、這茶真香……」布魯克一口喝光杯裡的紅茶，然後打了個嗝，說：「啊、真不好意思。」

    香吉士受不了地用敲猛敲他的頭，怒罵：「混蛋，一點也不注意禮節。」

    「你們，快看台上。」這時羅賓出聲提醒。

    他們的注意力轉回舞台，下一幕的表演，讓他們的視線再也移不開。

    銀隨著舞步，停靠在舞台牆，接著她身後的機關開啟，舞台牆旋轉銀的身影消失在另一邊，取而代之的是紫葵的人影，台下的歡呼聲更強烈。

    紫色的長髮紮成馬尾，豹紋背心配上短皮褲，以簡單又出奇不意的方式登場。

    以一首快歌，紫葵輕易地帶動了全場的氣氛。

    「哇，好厲害，感覺跟上次見到的不一樣了……」娜美驚嘆著。

    克爾托爾沉默地看著，眼神中有某種陰鬱。

    紫葵，妳的覺悟我們都收到了……

    幾首歌下來，不同的曲型、不同的風格，紫葵都辦到了。

    第十首剛結束，再五分鐘後就是最後一首……

    「咦？」這時騙人布發現到一件事。

    「怎麼了？」

    「沒什麼，只是……香吉士到哪裡去了？」

    大家這才發現到少了一個人，那個應該會趁著休息時間繞著娜美跟羅賓團團轉的傢伙竟然不在。

    聽到這個問題，羅賓想起剛才香吉士注意舞台的模樣，笑了笑後沉默地喝茶。

    站在休息室外，躊躇了一會，香吉士才伸手敲門。

    「紫葵小姐，是我。」

    「……請進。」從裡面傳來了紫葵的聲音，但語氣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
    香吉士進入休息室，還沒換衣服的紫葵就坐在位置上，手上抱著一把吉他。

    看見紫葵，香吉士微愣。

    果然如他猜想的沒錯，紫葵的臉色蒼白了許多，從起伏的胸口來看的話似乎也在喘不過氣。

    「紫葵小姐，沒事吧……」香吉士的表情面露擔憂。

    紫葵對他微笑，說：「沒事，只剩下最後一首了，一定要把它唱完……」她緊抱著懷中的吉他。

    「……紫葵小姐，那把吉他是？」看她的樣子，似乎是個很珍貴的東西。

    紫葵看著懷中的吉他，露出別於往常的溫柔笑容，說：「這把吉他是海洛哥留給我的。」

    看紫葵的樣子，是想用那把吉他唱完最後一首歌的樣子。

    「啊、時間不多了，香吉士你可以先出去嗎？我得換衣服了。」

    香吉士笑了笑，然後換回往常的色樣，說：「需要我的幫忙嗎？」

    「滾啦！色狼！」結果馬上有玻璃杯飛過來了。

    香吉士大笑著退出房間並關上門，但看著關上的門，他的表情變得哀傷。

    終於，上場的時候到了。

    照亮舞台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，只留一道白光照著紫葵步上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