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道是「一生浮夢」

CP：朝田x伊集院，BL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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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《醫龍》日劇版同人，《醫龍4》後

    手術已經進入縫合的階段，但在中途有緊急患者。

    「朝田醫生，早川醫生可以頂替我的位置嗎？」在朝田還沒開口前伊集院已經抬頭看向他，「現在就剩下縫合了，而且那位緊急患者的狀況是不是由我去比較恰當？」

    「……嗯、去吧。」朝田同意的點頭。

    伊集院也對他點頭，然後對拿話筒的護士說：「請他們把患者送過來吧，還有通知木村醫生，他現在應該在醫局。」

    「是。」

    看著伊集院手術室後，朝田對著頂替到第一助手位置的早川說：「快跟上我。」

    「是。」

    手術結束後，朝田就立刻去看伊集院那一邊的情況，看著伊集院專注縫合的模樣，他不禁想起剛剛的情況。

    在伊集院第一時間主動提議時，他的確略感驚訝，這傢伙……確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成長許多，已經有了站在主刀位置的能力，也能夠判斷什麼對患者最有利。

    那天之後，伊集院對他並沒有任何異樣，就跟平常一樣，但每次眼神對上也都會馬上避開，也只有在那時候、伊集院的模樣就像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。

    自卑、膽怯，但還有更多的……不安。

    動完手術後，伊集院換回衣服後直接到頂樓天台，他趴在欄杆上，不禁輕嘆。

    雖然他已經盡量表現平常了，但待在朝田身邊他總是會緊張。

    「伊集院醫生。」此時美紀聲音從他身後冒出，「在休息？」

    「美紀小姐。」伊集院看著美紀走到他身旁，「嗯、在想些事情。」

    美紀看著伊集院一會，微笑猜說：「在想小龍？」

    「欸、不，那個……」伊集院原本慌忙的想否認，但最後還是紅著臉低下頭問：「美紀小姐已經知道了？」

    「嗯、大致上都知道了。」美紀淘氣地比出勝利的手勢，「吶、伊集院，既然小龍都已經告白了，那你為什麼還不接受他呢？」

    伊集院抿著唇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，臉上不安的表情卻完全表現出來。

    「這裡除了櫻井醫生跟豬原女士外，我大概就是認識小龍最久的人了，所以我知道，小龍是真的很在乎你喔，從以前開始。」

    從以前開始？

    伊集院愣了一下，抬頭望向朝自己微笑的美紀。

    「像是當初小龍說想栽培你時我嚇了一跳呢，但跟你相處幾天後我就能理解他的心情了。」美紀淺笑回想著那段日子，「有點像……在腐臭的垃圾堆中找到一塊沒被汙染的綠洲？」

    美紀的形容詞讓伊集院不禁冒冷汗，原來在美紀跟朝田眼中明真是垃圾堆啊……

    「其實仔細回想，小龍的表現很明顯啊，像是拉你進團隊卻被你拒絕時，他那時心情很糟，還有每次在手術或練習時他常關注你，只是他都沒察覺到他對你那些霸道的行為簡直充滿佔有慾。」

    伊集院愣愣地聽著美紀細說著以前的事，他還是不太敢置信。

    朝田……從以前就一直關注著他？

    「還有還有，聽荒瀨醫生說過，有次你跳槽到那個有名的心導管醫生身邊時，小龍就很焦躁喔，而且在手術中生氣呢，我聽了笑好久呢！」

    「欸？」伊集院愣著，他當然還記得自己當時跳槽到黑木醫生的時候，但朝田會因此在手術中生氣，他到現在才第一次聽說。

    「還有我聽說那陣子他還幫你磨持針器，你看小龍是真的很在乎你……」美紀注意到伊集院有所動搖的表情，「吶、你就答應小龍吧？」

    伊集院回過神，眼神複雜，他抿了抿唇後緩緩開口：「我很害怕……」

    「害怕？」

    「就算在一起了，又能夠如何？」伊集院看著自己地上的倒影，雙手各緊抓著身側的白衣，「如果他發現他沒那麼喜歡我，或是他不再喜歡我了，這關係一旦崩裂，那麼、我連待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……」

    「……你是在擔心這個嗎？」美紀這才知道伊集院早已想到這麼深遠，「所以你寧可維持現狀，不打算答應小龍？」

    伊集院沒有回答，只是朝她苦笑，「……我去巡房了。」然後邁步離開天台。

    看著伊集院離開的身影，美紀伸手摸自己的後頸，「啊──真傷腦筋，這下可不妙啊小龍。」長嘆。

    看來伊集院把心意深藏在心裡太久時間了，朝田又太晚查覺到自己的感情，美紀不禁開始擔心這兩人會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。

    「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刺激伊集院呢……」美紀知道伊集院總在奇怪的地方上固執，要讓那傢伙改變心意必須給他一點刺激才對。

    從這一刻開始，里原美紀又為那兩人多了一項煩惱。

＊＊＊＊＊

    伊集院得知牧野因為惡化而住院是在某天下午，他接到電話就立刻從醫局跑到醫院大門，立刻就見到面色凝重的緒方。

    當他們來到牧野所在的醫院，就見到月見里坐在醫院外頭。

    「班長？你怎麼坐在這裡？」他們來到月見里面前，伊集院不禁問。

    「……牧野的家人來了，他們並不待見我。」月見里從口袋中拿出菸盒，但停頓了一下又放回口袋中，「你們去看看他吧，至少有你們在我比較放心。」

    緒方看著月見里一會後對伊集院說：「登，我們快進去吧。」

    「啊、好……」伊集院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月見里後，跟在緒方身後。

    他們來到病房門前，就見到裡面除了病床上的人以外還有一男兩女在。

    「不好意思打擾了，我們是牧野老師以前的學生。」緒方率先敲了幾下門，「敝姓緒方。」

    「我是伊集院。」

    「你們好，我們是貴志的家人。」

    在場的人似乎分別是牧野的阿姨跟哥哥姐姐，伊集院將買來的水果籃放到床邊的桌上，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牧野，那蒼白的臉頰消瘦了不少。

    可是在病痛中，那面容卻如此祥和。

    「請問牧野老師目前的情況如何？」緒方開口問。

    「呃、我也不清楚……只聽說身體越來越虛弱，也許很快就撐不下去了。」牧野的姐姐有些支吾地回道。

    緒方看向其他兩人，當下就明白這些人大概只是今天才探望牧野，最明白牧野病情的大概也只有月見里。

    聊沒多久，他們很快就明白為什麼牧野的家人排斥月見里，其實他們排斥的並不是月見里這個人，而是他們之間的戀情。

    牧野的阿姨跟姊姊還算內斂，懂得分寸，但牧野的哥哥就不是這樣，一提到牧野跟月見里之間的關係就一臉嫌惡地說出許多難聽的話，讓伊集院聽得臉色發白，雙手緊抓著褲管。

    一直到緒方帶著笑容冰冷地說：「這位先生的見解果然精闢，但身為一名律師我最好奉勸你，見解太過精闢不是好事，我上次見過像先生您一樣見解獨到的人似乎因此損失了不少東西……啊、順帶一提，那個案子似乎是我接的，輕鬆勝訴。」看見緒方的表情，牧野的哥哥才噤聲。

    知道緒方是真的生氣，伊集院趕緊以裝水為藉口，提著水壺並拉著緒方離開病房。

    「嚇得我冒一身冷汗，是說你那樣講沒問題嗎？」伊集院不禁嘆氣，每當緒方真的生氣總會散發出可怕的氣息，讓他寒毛豎起。

    「嗯？沒問題的啦，不用擔心。」緒方倒是一臉平靜，「而且那些話也只會讓你越聽越難過。」

    知道緒方是在擔心自己，伊集院不禁淺笑道：「嗯、謝謝。」

    然而當他們倒水回來，牧野的家人已經離去，原本在熟睡的人也已經清醒並坐起身。

    「咦？老師已經醒了？」伊集院來到床邊，「有哪裡不舒服嗎？」

    「不舒服是還好，倒是一直裝睡躺著讓身體有點僵硬。」牧野嘆笑說。

    「欸？老師一直在裝睡嗎？」伊集院驚呼，然後伸手幫牧野按摩放鬆肌肉。

    「嘿嘿，因為他們一定會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事……」牧野乾笑後帶著歉意說：「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，我哥就是那樣口無遮攔，緒方同學你也不用這樣較真。」

    「沒什麼，只是登看起來很難過就稍微嚇他一下，反正他們到時候就如願了。」緒方坐到病房的沙發上，一臉無所謂。

    看著牧野像往常般微笑跟人聊天，但剛剛的畫面以前對話一直迴盪在伊集院心中，徘迴不去……

    「緒方同學，你可以幫我去找英智過來嗎？」此時牧野這樣對緒方吩咐。

    「啊？」緒方先是一臉不甘願，然後看了看伊集院後說：「我知道了，登你就先陪老師吧。」

    「好……」

    等到緒方終於離開病房，牧野才開口：「伊集院同學有喜歡的人嗎？」

    「欸？不、那個……」對於牧野突然的問題，伊集院不禁紅了臉，不知所措。

    「呵呵、上次你問我那些問題時我大概就猜到了。」牧野露出笑容，說：「伊集院同學還真是一點也沒變呢，一有心事就會全表現出來喔，是跟對方進行不順利嗎？」

    「老師……」伊集院不禁嘆氣，知道瞞不過牧野，「聽到家人說那些話，難道老師不會生氣嗎？」

    聽到伊集院的疑問，牧野不禁苦笑，說：「要說生氣……倒不如說難過吧。」他的語氣無奈，「無能為力地看著最親的人無法接受最愛的人，最愛的人又因此而受傷，好幾次我都懷疑這段感情能不能走下去。」他淺笑，「但是、每當英智陪在我身旁，我就想繼續陪在他身邊，所以我就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，站在他們之間取得平衡。」

    伊集院愣望著牧野的笑容，不禁低下頭，說：「我不知道……現在該怎麼做才好，有太多事不明白，讓腦袋一片混亂。」

    是該「前進」，還是「保持原樣」？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「保持原樣」，卻被朝田的一句喜歡而打亂了，他害怕選擇「前進」會不會讓原本完好的一切都被破壞掉。

    此時一隻手溫柔地摸他的頭，他抬頭看向牧野。

    「伊集院同學一定很喜歡那個人吧。」牧野朝他露出溫柔的微笑，「因為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，所以才會讓你如此煩惱吧。」

    伊集院愣了愣，然後有些苦澀地淺笑。

    「是啊……」

今天畢業典禮，顆顆

已經變無業遊民囉

然後既然來發醫龍

那當然要分享一下無國界醫生的相關消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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